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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一运动只要空了一年没人管理任何人都能进到里面开始自住-占屋行动海恩30岁时的阿姆斯特丹,闲置了大量的房屋、教堂甚至学校等空间,产权不明,或是屋主对物业不闻不问。对阿姆斯特丹来说,旧的房子占地方,又缺乏新建的住宅,市区的年轻人没地方住,每天在街头闲晃滋事,造成当时不少的社会问题。
政府为了稳定社会风气,颁布了一项法令,也就是合法占屋(Legalizing Squat)。所谓的合法占屋,就是让占据空屋这一项街头运动合法化。只要房子空了一年以上没人管理,进到房子里面开始自住,就算是合法的行为。
占据者要如何证明自己是一个合法的占据者呢?就是请来家里看看有没有在使用中的床、书桌、自己带来的门锁等等。不但如此,阿姆斯特丹还设立了几个所谓的「占据咨询中心」,可以让年轻、没经验的占据者向比较有经验的占据者讨教心得。
没想到,原本这项措施只是应急的一种妥协方案必一运动官方app下载,却成为当时艺术文化突飞猛进的一个里程碑。在阿姆斯特丹,摇滚乐表演的经典圣地帕拉迪索(Paradiso)、前卫电影院及剧场OT301等地方,都是由年轻占屋者聚集后慢慢经营起来的文化场所,至今仍保持着具高度创意的活动企划,维持着由政府主导的文化场地所达不到的文化凝聚力。
占屋运动其实从二战后就开始酝酿,因为当时欧洲社会普遍有住房短缺的问题,直到70、80年代,占屋运动开始达到顶峰。1971年,荷兰颁布了「家庭和平法」(Home Peace),说明住宅内部的居住者在居住的当下有权不让外来者进入屋内,而这也适用于占屋者,当时整个阿姆斯特丹已有两万人住在占来的房子里头。
1994年,荷兰立法让占屋合法化(只要能证明房子已经空置了一年以上,并且占屋者有居住的事实),这样的合法占屋状态一直持续到了2000年。
后来,政府又颁布了一项法令,就是将反占屋(Anti-Squat)也合法。何谓反占屋?房子的主人如果害怕房子被激进的占据者霸占,可以选择让艺术家或学生以很低的租金入住,这样的行为被称之为「反占屋」——在房子里摆人以避免他人的强行进入。
2000年初期,很多学生跟艺术家顺势成了反占屋者,他们享受着租金便宜的工作室,一边创作一边自住。反占屋者虽然是合法的,但是却享受不到一般租屋者有的权利,譬如居住在一间屋子内一年以上就享有永久居住权等等。
这有点像是一个折衷的策略,一方面仍可以让屋主担心房子被占据,而聘请反占屋者来居住,降低空屋率。另一方面,也的确可以让更多找不到房子住的学生及年轻人顺利找到住房,以低廉的租金换取临时性的住所。反占屋这样的社会行为引发了连锁效益,连反占屋这样的仲介行业也因应而生,负责媒合空屋屋主及学生族群。
海恩常说:「占屋鼓励占屋者、空屋屋主及市政府持续协调,让租屋市场的租金可以持续修正。占屋者也有分好的占屋者跟不好的占屋者,虽然我们不能为所有的占屋者辩护,但是禁止占屋真的太越界了。」
记得有一回,我跟海恩参观了一栋位于阿姆斯特丹东南郊区的闲置办公大楼,12楼中住了一位名叫史蒂芬的装置艺术家,是一名被大楼业主「请」来住在那边的「反占屋者」。史蒂芬一个人就拥有其中一层。他将本供作不同公司出租的各个区块分别赋予一种「功能」,有音乐区、烤肉区、健身区、睡眠区、冥想区、绘画区、派对区等等,真是好不享受啊。
西方的「占屋」,如果拿来跟我们亚洲城市盛行的违章建筑比较,可以反映两种社会架构的不同。在亚洲,违建是私人空间向公共空间的一种霸占,把自家的空间向外扩建,增大自家的使用面积,却不尊重公共空间的品质。就算是将顶楼违建出租给租客,获利的还是拥有产权的屋主。
而「占屋」则是强行霸占别人的私人产权,表现了西方人的掠夺主义,但也有一种无产阶级对有产阶级的反抗意识在里头。
有趣的是,如果在,公共空间就等同于没有产权、领域感模糊的空间,任何人都可以占领一小部分。但跨越到别家的私人空间,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。在西方,「占屋」似乎已经被文化分子合理化了,而公共空间,却是大家不敢侵犯的公权力领域。
虽然在2010年,占屋在荷兰又变成了非法,主要是由于欧洲气候右倾的原因,但是向来态度偏左的阿姆斯特丹,政府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占屋。据说,这是因为阿姆斯特丹的地方人物年轻时都当过占屋者,搞过社会运动,所以对占屋有一种情感。